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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科拟】(英语中心)巴别塔


Warnings:
!画风清奇,贵圈超乱,请慎食用。原则上是无cp的,但科目间来来往往你情我愿的事也不少→v→。
!在此世界观中,科目们并不因身份特殊而享有特殊待遇,他们无一例外参与历史,并受时代所限,唯一优待只是长生。
!此篇为科目拟人系列6/9上篇。其余篇目请见目录




英语·巴别塔



“在我还小的时候,我忠诚的朋友背叛了我。他骗我说,他夺走了我的城,并自顾取名,称之为巴别。”
“这就是一切发生的由来。”
“我挣扎在他的谎言里,这真相垂软在六尺之下,却拖拽着我,使我不得解禁,不得自由。”



英语喜欢船。
这么说大概有些以偏概全,她当然不只喜欢船,她热衷于一切能带她涉足未经开荒之地的东西,无论是马、车,还是船,还是凌驾于这一切之上的,永不满足的人。
这是她近乎公之于众的喜好了,想要讨好她的人省时省事,只用带来精致的车,恢宏的船,剽悍的马,如果这些都没有,有双好腿也行。


在历史也被蒙蔽的长夜里,她总是眨着那双过分聪慧的眼,蜜色的胴体细腻丰腴,嗓音酣甜如懵懂少年,话语轻佻如蛇,轻易便蛊惑人子,为她驱驰。
她大概就是有这种极为动人的天赋。
她的年龄不大,但阅历不浅,比不得希腊语妩媚可亲,却天生招惹青睐,像个传染病病毒,足迹漫延。


当所有曾经蒙她恩泽的人们已因她的离去而不甘唾骂时,她的余晖仍驻扎在这些凡人的心脏里不肯隐居。
有人歌颂她,愿她的信徒遍布世界,她总会听到的,说不定,她会因此记起我,传教士们如此宽慰起执着的自己;有人守卫她,尽管他们的方阵从来拦不住她轻盈的脚步,他们为了某种说不清的情愫,既愿世人知晓她的美妙,因此默许了传教士的远征协同,又愿她每日只用安坐于宫殿之上,如果运气好,她或许能纡尊降贵同他们闲谈几句,如果运气足够好,她说不定会亲自封授她的勇士骑士称号;有人诅咒她,在酒馆,池塘边,甘蔗地里,他们嘟嘟囔囔,语言磕绊,只为发泄,没有条理,但那朴素到目的一目了然的邪恶词汇足够引她发笑吗?亦或是,对于这种无端的指责,她会恼火,难过,乃至于加置她的憎恨于他们吗?


英语知道这些吗?
她自然是知道的。
她是怎么想的呢?
事实无须开诚布公。


她固然有偏爱的人子,这偏爱没有半点伪装,但也极易过期作废。
她知道,最善于提笔作传的历史总会在她转变心意之前完成他的记述。那些篇幅不算简短的文字,铁画银钩,倒现出她的不可捉摸来。
她爱妙语连珠的水仙少年,也爱口舌受缚的孱弱幼儿,爱慕名而来之人,也爱背离叛逃之人,爱显赫贵胄,也爱无名的吟游诗人。


她爱人,全然因为除此之外别无可爱。
她爱人,便也希望人爱她。
久而久之,这些虚妄竟从内里扭结出了一片她可近可亲,福泽遍世的幻象。
语文嗤之以鼻,直说看不透她这般行事的背后包藏的究竟是善心还是祸心。


辩驳是有的,呵责也是有的,分歧无处不在,她从不强求。
她依旧如此,即便语文不齿,依旧一如既往地前行。
她为自己的军队筛选士兵,在语言可行的地界,揣摩人心于她向来不是难事。
爱憎来得容易的人最易变卦,而她最不屑脆弱的外援。
她要可靠的同伴,要舞矛人首创的忠心,要莎翁东渡的肇始。


“同行者只是个陪衬,”历史曾一言以蔽之,“她是自己的王,自己的将,自己的卒。”
她是不会停下的,没有人能让她停下。


总之,这些都不足以用来解释她为何喜欢船,但总足够应付同人争辩时为何她总像是无情抽身了——她只是喜欢一切能带她远走高飞的东西而已,无所谓形式。


至于船,那就是她私人的执念了。


船的种类有那么多:双栀、三栀、纵帆、横帆,她乘过那么多,见过那么多,命名过那么多,最终却收心在这么一条狭小的独木舟上。
离了桨便寸步难行,这是常事,历史倒是见多不怪,天性使然,多冷的夜风都吹不散他周身的端方风流。语文倒也能独钓寒江雪,但他同英语势同水火,他同英语说句赞成,倒能让英语先别扭起来,唯恐避之不及。其他人在新鲜劲过了之后再不赴约,各有各的忙,没空闲陪英语秉烛夜游,给病菌可趁之机。


她这爱好不瞒着人,却也很少人故意探究,大概都只当她是个战士,不敢想象她心里还存着一湾阿让特港。
她也常常同旁人许下些夜游康桥之类的诺言来,玩笑的性质占了一半,不至叫旁人生疑,却也隐去了自己的真实踪迹。
历史倒乐意陪她,起初她心里还遗留着对历史记载万事的成见,不敢同他接触过密,后来却坦然,因内心前程已定,便不再怕历史那天机高深的模样。
他们交际不多,英语总是疲于奔走,妄图重建巴比伦的辉煌,历史却安守静滞的氛围,尽管他本身就意味着流动,她对历史的大部分观感都拜政治与语文所赐(语文大概包揽了82.67%),若真如他们所言,那么历史当真是天下第一伪君子。
但万事总得眼见为实。


某日英语邀他同往,毫无芥蒂的模样。
他们交错着躺下,头顶一片星帘夜幕,船桨轻浮在水面之间,嘈杂的人声被静谧吞没。
这静谧过于难得,竟让历史对英语改了观感。


他们这些老家伙里,英语是树敌最多的。
这可不是玩笑,而是真实存在着的,令人奇怪的遭遇。
口蜜腹剑的政治没有因为迫害退位,餐风露宿的地理没有因为灾劫丧命,物理、化学,没有死在爆炸、蒸汽、有毒试剂的摧残里。而英语的敌人,好似来自四面八方,从茶叶的价格,到港口的船舶,与她有无关系并不重要,总之,被辱骂的命运时不时总会降临在她的头上。


真可怜呀,背着莫须有的骂名行走于世,他这样想。


“如果语文来的话,”英语突然出声,打断了历史的繁杂思绪,“我的船上就没有你的位置了。”
历史哑然失笑,随意指出逻辑错误,“但你会让他上来吗?”
“当然不会,”英语嘟囔着,伸开手,想要捉住那些星星一般,“所以我现在突然疑惑,我当时怎么会让你上来。”
“这很野蛮,很不友好,真的,”历史的手枕在头下,他笑着骂了句什么,被粘稠的风卷挟着沉入水底,“别忘了,是你邀请的我。”
“我怎么会邀请你呢,”英语像是在反问自己,声调平缓,“你是最爱见死不救的了。”
“我偶尔会救助一下无关紧要的小动物,”历史轻飘飘地为自己正名。
“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会提到语文了,这个话题适合让你们俩来辩论,并不适合我。”


辩论什么呢?听语文骂她质问她她都做了些什么吗?
让她狡辩创神与诛神之人皆有罪吗?


英语捏碎了她指尖的那颗星辰,星辉流到她的眼上,滴入地底,包覆在那依旧生长的谎言之上,闪着细碎尖锐的光,使她终日不得安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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