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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海盗】0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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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07-


“这就是你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?”

她说这话的时候正斜躺在沙发上——我租的那间屋子的沙发上。与她的面容不同,她的肢体僵硬如同泥塑,像一片快要从那阴冷发硬的虚假皮料上滑落的尾端分了岔的十字架,毛边全被冻住,竟同时显出些惊骇和温和来。但当她用手指慢条斯理梳理着她虬结的金色鬈发时,她又如同一只在淡黄鲸藻里肆意游弋着的海鳗。

“笑吧。”我起初只回答了这一句话。我原以为这样能让多余的难堪被折叠起来,吉莉安已然是最为荒诞无赖的了,这或许正合她的心意。尽管我早设想过如今的境况了,我甚至预料到了她的眼睛会弯出怎样的一个弧度,但当她吃吃地笑起来,我仍然发觉那笑声刺耳难耐。当她笑着时,她细薄的胸腔像一个被灰尘充满琴箱的破旧手风琴,与重力抗衡着,幅度极大地上下起伏着,发出些破碎的乐音。在那早有预兆的弧度之下同时闪着的是她有限的恶意和暖光——一块见证滑稽历史的绿藓。
她不说话,等着我自投罗网,我只能开口,做着聊胜于无的补救:“我当时词穷了,找不到其他话说。”
吉莉安笑得夸张,过了好一会儿才平息下来,前来接替我的独幕剧:“你实在应该经历更多男人。如果说不出恶毒的诅咒,那起码也要让他们躺着出门去。”
我回答说:“可我打不过他,”嘴总是比头离心近一些的,我在熟知这句老话的情况下着了道。等我发现自己说出那句话有多骄傲——为他骄傲之后,我只来得及干巴巴地补上一句:“很少人打得过他。”
吉莉安仰起头来,像是多此一举要把重燃起来的笑容藏进从窗户透进来的光晕里。她成功了。唯一的美中不足是,她话里的笑意没能一同藏起来:“我当然不是说和他对打……”她的语气难得地令我感到不适。那是一种对于空白的嘲弄,一种暧昧的人生经验,总之,和我提前设防的显然不是一种笑意。我有些想走了。
但她突然扭转了话头,“我是说……算了,你也不会有机会见识到的。”
“……为什么?”
吉莉安的面容依旧隐在一片白色的日辉里,大概这样的姿势能让她觉得暖和些。“别来问我,问你的母亲去。”

我不会去问琴的,她是明知我的选择才会这么说的,任何从她口中吐露的与琴有关的话题总令我防备而紧张,而她总是得逞。我的反应大概再次令她发笑,她的身躯明显地放松下来,甚至分出了闲心去舔舐着她手指上细碎的伤口。

我犯了一个错误,一个从他身上沾惹来的臭毛病,我对她说:“别去舔,那样没用。”这是我和她为数不多的,在交易以外的交谈。或者在今天更早一些时候,我在自己租下的便宜租屋里等她,等她回来我们一同回去的时候,我竟然开了口,希望她能为我解惑,哪怕一个字眼也行的时候,大概我那时就头脑发昏,做了一个和正确相悖的决定。
吉莉安转过来看我,像是第一次见我一样,我猜她的讶异不比我少,她只是比我还会伪装而已。“有用的方法只对你有用,没用的方法才是我的……算了。”她总是这样中途停下,感谢我对她的省略原本也没有多少兴趣,所以才从来不去追究。她虽这么说着,还是顺从地放下了手,像是在履行交易里被我后期蛮横补上的条款,自顾塞到了脖子下面取暖。十字架从寒冰中解封,蛇尾愈合。“现在我知道你的反击怎么那么弱了……”她叹了口气,“让人痛苦的绅士啊。”
“是骑士才对,”我假笑起来,僵硬极了,但我必须这么做,我没有其他选择,假笑总比真哭好,这样的天气,即便只是流泪也有的是罪受,“绅士这个词可配不上他。”

吉莉安再次笑起来,尽管我不知道她在笑什么,但屋内寒冷的空气确是被她的笑声点燃了,变得暖和且缓慢下来。

“好吧骑士,我们真应该喝一杯,敬这无耻的冷天气……

“和你的好骑士——最最亲爱的奥古斯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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